ivyyyyyyyy

可以摸鱼

Demian【番外六】

我差不多听了一百多首韩文和日文歌,终于找到了这首BGM。

因为以前不怎么听韩文歌,只能在网易云一个歌单一个歌单地翻下去,快听炸毛的时候突然被这首BGM会心一击。和番外三的圣诞歌一样,无法表达我觉得它有多配多合适。

但它太短了,实验证明需要放四五遍才能看完。所以请在开始阅读前点击单曲循环哦。

最后再一次建议不要直接跳番外阅读,为理想效果请最好从正文【一】开始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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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Demian【番外一】https://ivyyyyyyyypapapa.lofter.com/post/1e396aa9_f138492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Demian【番外二】https://ivyyyyyyyypapapa.lofter.com/post/1e396aa9_f20f8f4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Demian【番外三】https://ivyyyyyyyypapapa.lofter.com/post/1e396aa9_f2cf818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Demian【番外四】https://ivyyyyyyyypapapa.lofter.com/post/1e396aa9_f525182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Demian【番外五】https://ivyyyyyyyypapapa.lofter.com/post/1e396aa9_f69751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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情人节的夜,徐伊景坐在沙发上读报纸。家里只有她一个人。

李世真已去了东京整整一周。她好像在那儿安了第二个家,每个月总免不了要跑几趟。而她这次的差事又很不赶巧,时间长不说,还撞上了情人节。

徐伊景当然是不在意二月十四号这种日子的。她只是习惯了李世真的存在,忽然之间身边冷清起来,反倒适应不过来。

房间还是原来的房间,但又像比从前大了好几倍,空荡荡的望不到头去;灯泡也是原来的灯泡,过去觉得很充足的光线,现在却不过有奄奄一息的亮度。

徐伊景觉着闷得慌。她打开电视制造一些声响,然后继续读报。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忽而响了,她拿过来看,是李世真打来的。

“代表,”李世真一接通就抢先道,整个房间即刻热闹起来,“您在忙吗?”

“还好吧,有什么事吗?”徐伊景不动声色地答。

“东京下雪了,您那儿天气怎么样?”李世真问。

徐伊景看了一眼窗外,回道:“没有要下雪的样子。”

“啊,东京下了好大的雪。”李世真兴奋道,又喘吁吁地问:“您知道我现在在哪儿,在干什么吗?”

徐伊景静等下文,她便继续道:“我在爬东京塔呢。没有坐电梯,是走着楼梯上来的,视野真是太好了——完全壮观!您来过东京塔吗?”

“嗯,以前去过几次。”徐伊景答。

“是吗?据说晴天的时候在瞭望台上可以看见富士山——啊,终于走到顶了。”李世真大喘了口气,笑道,“代表在家吗?快走到窗边来。”

“怎么了?”徐伊景问。

“您先到窗边来,”李世真只是催促,“到了吗?”

徐伊景不解,但还是鬼使神差地顺从着走到了窗旁。

“到了吗?”李世真继续问。沉默了片刻,她忽然高兴地大叫:“啊,我看见代表您了呢——快挥挥手。”

徐伊景不由地笑起来。

“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?”她边不以为然地回着,边举起左手挥了挥。

“是真的,我真的看见代表您了。另一只手也挥一挥。”电话那头理直气壮地反驳道。徐伊景微笑着不说话,右手也微微抬了抬。

“又看见了看见了。”李世真立刻叫道,紧接着也笑出了声。

“是,其实并没有看见。但正因为看不见代表才想说的,真是——”她说着,顿了几秒,声音低了下去,“好想你啊。”

“又来了,总说些莫名其妙的话。”徐伊景压抑着笑意,“没有别的事可以做吗?”

“今晚不想做别的事。”李世真答,“白天的工作也有好好完成,所以晚上想给自己放一会儿假。代表今天忙吗?”

“就那样吧。”

“我明天就要见最后一组客户了。”

“放机灵点,不管对方是什么地位的人都不要胆怯。”

“放心吧代表,我那么聪明,没有能从我手里逃过的客户。”

两个人又就着近日的安排聊了几句,徐伊景嘱咐说没事做就早点休息。

“是,代表。那您也早点休息。”李世真应着,末了不忘补充道:“情人节快乐。”

徐伊景笑着挂断电话。这通电话仿佛是良药,使她原本有些郁结的胸腔通畅了许多。但同时的,这药的副作用又使她觉得周围愈发寂静,灯光愈发暗淡了。

她吁了一口气,收起手机重又坐回沙发,拿起报纸来继续阅读。


晚间电视台播着无趣的社会新闻,紧接着插入了天气预报。

穿红丝绸衬衫、白色包臀裙的女主播捏着特有的腔调,机器人一样机械地念着日复一日相同的台本。东京相关的天气首先跳了出来,徐伊景听到“持续降雪”之类的话。

东京的雪景,她原本是没什么期待的。但如今——

手机又震动起来,徐伊景点开了看,是来自李世真的短信。内容是一段录像。

“将将将!”李世真笑嘻嘻的脸框在屏幕里,咧着嘴朝镜头招手。徐伊景忍住了和她一起笑的冲动。

“代表,今天的东京塔是粉色的——”李世真笑道,引着镜头转了一圈。

徐伊景看到她周围亮着粉与红相间的灯光,从目所能及的塔顶一直延伸下去,衬得她的脸也一阵粉扑扑,一阵红通通。再远处是东京的万家灯火。

“现在在塔顶的平台上,真的好冷啊。”镜头重又对向李世真的脸。她讲话时哈出很厚实的白气;录像的像素不是很高,隐约能看到密密的雪花飘下来,棉絮一样粘在她的头发和围巾上。

“因为是情人节,塔顶的工作人员在免费发饼干呢。”李世真继续说,“代表——”

她顿了两秒,忽而凑近镜头,悄声道:“不要太想我,不要太用力想我——但是也绝对绝对不可以不想我。”

徐伊景一直强崩着脸,此刻终于克制不住地漏出一点笑来。

“真是的,全是一对一对的,真的很过分。”李世真又举高了手机去拍周围。她从下往上看着镜头道:“代表,我正站在东京第二高的建筑物上呢。站在高处说的话会传得很远,您应该能听见吧?”

徐伊景点点头。

“情人节快乐,代表。”李世真扭着身子,不知是在替谁委屈。她边思考边喃喃地道:“很抱歉这样的日子不能陪在您身边,希望明年可以一起来看东京塔的灯光秀。代表——”

她突然举起一只胳膊弯过头顶;她的眼睛亮晶晶的、灼热的,她仿佛在宣誓似地叫道:“我爱你哦。”她身后粉色的LED灯极速地闪烁起来。她喊得太大声了,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。

徐伊景终于笑出了声。她好像真的听见李世真的声音透过了空气,从千里之外传来。她笑着放下手机,抬眼去看电视。

她这才注意到电视上的女主播有和李世真相似的、略长过肩膀的长发。

徐伊景盯着电视屏幕发了会儿呆。她摇摇头开始换频道。

她首先切到了生活剧剧场,她看到女主角走在雪地里,戴着灰色的围巾和帽子——李世真的围巾也是灰色的;她继续换台,转到了动作片的放映剧场,主人公穿着咖色羊绒长风衣在风里疾走——李世真的大衣也是咖色羊绒的;她又切到另一个新闻节目,被随机采访的路人在讲话时喜欢用手抚着脖子——李世真在紧张时也会不自觉地抚摸脖子。

徐伊景一个一个台切下去,任她换到哪个频道,似乎都能见到李世真的影子——与李世真相似的背影,与李世真相似的发色,与李世真相似的唇彩和妆容,与李世真相似的声音和语调,与李世真相似的笑和小动作,与李世真相似的女人甚至男人们。到处都是李世真,满眼都是李世真。

徐伊景不得不关了电视,室内静得烦人。她犹豫了一下,又点开那段录像,李世真咋咋呼呼的声音响起来。

“将将将!”徐伊景听着,还是执着地想要牵制住笑意。她一直忍到嘴角的肌肉抽搐着酸疼。

“代表——我爱你哦。”李世真比着手势,笑道。她笑得甜蜜蜜的,又用一本正经的眼神直看过来,好像看穿了屏幕。

反正没人看见,徐伊景想。

她反复播放了好几遍,终于放弃了抵抗,脸上的笑像洪水决堤一样地泄了出来。


夜很深了,李世真在台灯下作最后的资料核对。她拿过手袋翻找一个客户的名片,她摸到一个小小的布袋子,忍不住拿出来放在手心上看。

是在福冈的栉田神社求来的御守,还有两枚放在了钱包里;三枚御守各代表了厄运消除、守护姻缘和交通安全。

李世真在出差前和徐伊景去了栉田神社。徐伊景其实是不太信这些的。但李世真从同事处听说,栉田神社有福冈最灵验的守护神,因而她好奇得一定要去看看。

栉田神社里全是最传统的日式建筑。房檐上挂着许多红白纸灯笼,随处可见和味很浓的神兽雕像;院里种着不少常青树,还有一处青水色石头做的手水舍,净水从石头上落下来,哗啦哗啦地打在底下架着的碧色竹筒上。李世真在那洗净了手,往殿内走去。徐伊景站在庭院里那棵最有名的百年银杏树下等她。

徐伊景从院子里远远地望过去,见李世真双手合十地抵在鼻梁上,闭着眼不知在祈祷些什么。李世真把留长的头发扎起来了,卷起成球的发尾甩在脖子后,随着拍手和鞠躬的节奏俏皮地颠来颠去。

李世真参拜了一圈,兴冲冲地从屋子里走出来。

“代表啊——”她一跨出门来就喊。她小跑着走近,扬起手来展示道:“我求来了三个御守送您,据说分别是守护爱情,消除厄运和保护交通安全的。”

“世真呐,这种东西……”徐伊景接过,想一想,又笑道,“谢谢你。”

李世真也笑:“里面的巫女告诉我说,绝对绝对不可以打开来看,要不然好运气会跑光的。”徐伊景点点头,又想到什么,问:“那世真没有为自己求几个吗?”

“哦,是,”李世真抓了抓头发,咧嘴道,“说是一下子求太多会不灵验,所以只帮代表您求了。”

徐伊景无奈地瞥了她一眼,开口道:“你在这儿等一等。”而后她也动身往殿内去,不大一会儿走出来,手里多了三个花色的布袋子。

“收起来吧,”徐伊景伸手递过来,“说是有一样的作用。”李世真看一眼她手中的御守,又看一眼她的脸,立刻甜笑起来道:“谢谢您,代表。”她接过御守放进包里,又用手将包捂得严实。

徐伊景默然地笑笑。

她们站在冬天光秃秃的银杏树下晒太阳。李世真感到自己全身心的、从内到外的都暖和极了。神社大殿翘起的屋檐上落下一对鸟,扑着翅膀咕咕地对叫。


此刻在空调房内,李世真也觉得格外暖和。她用指尖小心翼翼地拂过御守袋子上的花纹,花纹绣着不知名的红色五瓣花朵,还有几道红红绿绿的流云。

李世真看了眼时间,已经十一点多了。她努努嘴收起心来,继续整理手头的工作。

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地走着,她看资料正看得入神,不大一会儿,手机响了起来。她拿过一看,是徐伊景。

“代表?”她接通了问,“还没睡吗?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?”

“在酒店房间吗?”徐伊景不紧不慢地道,“快走到窗边去。”

“什么嘛,代表。”李世真一愣,随即笑道。

“快点,”徐伊景只答非所问地催道,“走到了吗?”

“是,到了。”李世真继续笑,一头雾水地走到窗边。

“好,快挥挥手。”徐伊景紧接着说。

李世真听话地举起手挥了挥,又不解道:“代表到底……”

“另一只手也挥一挥。”徐伊景打断她。

“代表是想说可以看见我吗?”李世真换了只手拿手机,举起空着的手,又玩笑道:“难道代表现在在福冈塔顶层吗?”

电话那头静了数秒。“我在你的酒店楼下。”徐伊景回道。

李世真怔住了,手举在半空中,好久都不记得放下来。窗外面下着雪,东京的深夜依旧灯火通明。她从六楼望下去,模模糊糊看见一个人影站在酒店门口。

“世真呐。”徐伊景开口道。

“请等我一下。”李世真叫道。她飞快地挂了电话往外冲去,穿过走廊奔到电梯旁,等了许久都等不来电梯。她懊恼地跺脚哀叹,又一思索,拉开了一旁的门,从安全通道直接跑下楼去了。

徐伊景挪到房檐下躲雪,看到李世真穿着单衣的身影从酒店大堂一直飞奔着跑近。

“世真呐……”她刚开口,就被极速扑满怀的李世真撞得向后退了两步。

李世真拥住她的脖子,把脸埋在她的头发里,闭着眼深深吸了一口气。

“世真呐。”徐伊景站定,推了推她,两人之间空出一些距离来。徐伊景开口问:“怎么不穿外套就跑出来了——深更半夜的,打扰到你了吗?”

“您怎么来了?”李世真抽着鼻子反问道,仍旧牢牢环着她。

“来看雪。”徐伊景答。她挑一挑眉又说:“不是说雪会下很大吗?好像也不过如此。”

李世真把脸凑近些,盯住徐伊景的眼睛问:“坐飞机来的吗?是为了见我,专门从福冈赶来的吗?”

“听名字以为是很好的酒店,”徐伊景不搭理她,又往她身后的大楼扫了几眼,用惯有的、戏谑而不屑的语气说,“原来也只是住在这种地方。你们社的员工福利不行嘛。”

“代表……”李世真呜咽一样低低地道。她重又贴上去,紧搂住徐伊景的肩。徐伊景的肩上还沾着点雪花,脸贴上去只觉得冰凉凉的。

“很冷吗?”徐伊景发觉怀里的人在微微颤抖,便又关切道:“先进去吧。”然而李世真不作任何反应,只是一味地拿脸颊轻轻蹭她的肩膀。

只是为了不让她冻着,徐伊景想。她也张开手回抱了过去。

“你要在这里吹着冷风和我过情人节吗?”这样安静了一分多钟,她终于忍不住拍了拍李世真的背,笑道,“还有半个小时的样子,也算抓住了节日的尾巴吧。”

李世真闻言,松开胳膊看向她。

“是,代表,”李世真轻声说,语气平静了不少,“时间足够多了。正好,房间里有要给您的礼物。”

“是什么?”徐伊景问。

“回来的路上经过花店,看到了开得很好的百合——虽然这种日子送百合有些奇怪。冬天暖房里开出的百合居然也能这么好看,觉得很惊讶,所以还是买了一小束。”李世真答。

徐伊景笑一笑,说:“走吧。”李世真就勾起她的胳膊一起往里走去。


回到房间,李世真哆嗦着去空调出风口处取暖。徐伊景走到窗边拉上窗帘,顺便捧起窗台上的百合花束来看。

花瓣是玉一样白嫩的,尖端处还滚着水珠;花蕊中心有一点黄,伸出几根红顶的小芽来。

“代表,您喜欢吗?”李世真在身后突然问。徐伊景点点头。

李世真调高了空调的温度,又看向徐伊景。徐伊景背对着她,脱了外套,里面也只穿了薄薄的单衣。瘦削的她站在厚重的窗帘边,背影透着形影单只的柔弱与更深露珠的寒气。

“您也冻坏了吧,居然在雪夜里这么跑过来。”李世真走近来,拿过徐伊景手上的花束放到桌上。然后她拉着她走到暖风边,把她两手捂在掌心里,小心地哈着气搓起来。

“没关系。”徐伊景温和地笑笑。

“可我觉得有关系,”李世真放下手,瞪着眼认真地道,“代表给我这么大的惊喜,我却只送了您一束花,总觉得做得不够好。”

徐伊景看了她一眼,心知肚明地等着她讲下去。“所以准备了第二份礼物。”李世真弯下腰,仰视着说。

她眨眨眼,狡黠地笑起来。接着她飞快地探头亲了一下徐伊景的鼻子。

“一个啵啵。”她咬住嘴唇笑道。

徐伊景一愣,微微笑着垂下眼去。李世真试探又调皮地看向她的脸,开口问:“怎么了?觉得遗憾吗?”

“是。”徐伊景下意识地答。而后她惊愕起来,立刻抬头否认道:“不是的,世真呐……”

李世真闭上眼,捧住她的脸亲吻上去。徐伊景感到那软绵绵,热烘烘,又肉鼓鼓的脸颊紧紧贴上来。她也闭上眼。

她在她的嘴唇上停留了片刻,稍许移开脸来;她仍旧捧着她的脸。

“还有——”李世真说悄悄话似的,温热的气息吐在徐伊景的嘴角,嘴角被牵引着翘了起来。她拉过徐伊景的手放到自己的衬衣纽扣上。

“一个李世真。”她低低地道。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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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谢观看欢迎点赞。

挥手梗出自my girl

每天都在自责自己不务正业,下面两周再写自杀🌚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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